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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,总之就是借位,只要拍摄的角度看上去是达到“吻别”的意思就够了。
阿诺德背对镜头而站,垂眼低头,西泽抬眸的刹那,阿诺德就觉得他眼神不对。因为西泽之前有过一段时间跟着他找“宴秋”的感觉,所以他很熟悉这个眼神——这是入戏了?
“西泽?”阿诺德低声皱眉喊了一声,可西泽没反应,脸上的神色却越发收敛,可眼神却根本不对,西泽演“宴秋”是什么样子阿诺德是知道的,这个情况,明明就是入戏魔障分不清剧情和现实了!
“宴秋?”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,阿诺德干脆喊了电影里的名字。
这一次西泽果然有了反应,喉头吞咽了一下,目光沉沉一闪,那眼神分明就是入戏深了,根本把自己当成宴秋了。
而西泽在阿诺德那声“宴秋”之后,在熟悉的烟草味和棉质衬衫前,完全将现实和剧本混淆,他抬眼看着面前的阿诺德,便真正觉得那是义工先生,是求而不得、只能注目观看、都无法跟随其后的人。
电影里有这么一个场景,义工先生离开,宴秋去送他,雨天的泥泞地小路上,宴秋手里拿着借来的相机走在义工先生旁边,然后他突然喊了一声义工先生,在他转身时,反抓着相机,把拿着相机的手臂抵在了义工先生的肩头,借位拍下了一张两人面对面的如同“吻别”的照片。
宴秋是个胆小鬼,他没有勇气最后问义工先生要一个吻别,便只能借位拍下这章照片,他用自我欺骗的方式,给了自己和义工先生最后一个“美好”的结局。
他无法留下这位重要的人,更没有勇气开口,却只能用照片祭奠自己没有花开便寂寞凋落的情感,这是宴秋最后送给自己的结局。
如果西泽是剧本里那个真正的宴秋,他便应该按照人物的设定轨迹行动,老老实实待着,可西泽终究不是宴秋,他不赞同宴秋,内心里便会挣扎。
这也是演员入戏之后最矛盾痛苦危险的地方,他无法真正成为那个角色,最后只会将角色的灵魂和自己本人的灵魂交织在一起,成为一个矛盾的纠结体。
如果是真正的宴秋,西泽便接受这样的结局,偷拍下一张借位的照片,残破的下半生靠着这张照片继续自己欺骗自己。可西泽成为宴秋,便本能会挣扎,会抗争。
耳边是照相机快门快速按下的声音,那声音时远时近飘忽不定,终于,在阿诺德试探喊出那声“宴秋”之后,西泽维持着摆拍的动作,攀着“义工先生”的肩头,眼神中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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